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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战微笑，他不知道聂少言这话到底是关心他还是恶心他，不过认识这么久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聂少言真正的说话风格，“以联盟主席的身份明面上我帮不了你什么，我不能偏向任何一支战队，但要是某些俱乐部有什么暗地里的手段你可以告状嘛。”
人形投诉机，二十四小时待命，你值得拥有……
不过聂少言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告状的，各家俱乐部的手段顶多算是战队之间的竞争，没什么破坏游戏公平的操作，“都是俱乐部之间的竞争，你插不上手。”
但另一件事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下，“要说不满意，我对今天比赛场地的网速很不满意，拜托你们要办比赛的话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？”
好几次他都觉得网有点卡，有种要求重开一局比赛的冲动……
“这个……”成战没有料到聂少言会提出这个问题，他有点措手不及，“这次线下比赛本身就组织的比较仓促，举办地点也是综合各方因素后考虑的结果，条件可能是差了点，我会让他们改进的。”
仓促？聂少言皱眉，“临时决定组织KQ和落英的比赛，成战，我是该替落英谢谢联盟，还是该替落英谢谢联盟呢？”
“双赢。”
“双赢？”聂少言笑，“全女子战队这个噱头确实吸引人，但你们确定这支队伍带来的是正面积极的影响吗？”
聂少言的质疑是成战早就想过的，看到他不爽的表情成战也不恼，只淡淡应道：“少言，你这性别歧视貌似有点严重啊。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你今天的话被媒体捅出去，可能会对KQ产生不好的影响。”
“我不歧视女选手，但我不喜欢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现在盯着落英的人不少，圈内圈外的都有，她们的一举一动被人拿放大镜盯着呢，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。”
“替你操心？”聂少言被成战的话气笑，不停地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，“我每天忙到不行，哪有空替你操心？”
成战一副你不用解释我懂的表情，气得聂少言直接拿起旁边的枕头丢到了他身上，要不是考虑到形象问题，聂少言真想像小时候一样直接动手。只是成战如今已经不上场打比赛，伤了手后果没那么严重，但是对于聂少言来说，伤了手可就有点麻烦了。
“讲真的，我叫你来一是聚聚，二是想讨论一下你队伍的情况。”说笑过后言归正传，成战终于记起自己原本的目的，“别的人我不了解暂且不提，蔺清和你，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什么怎么办？”聂少言装傻，刚刚扔出去的枕头没几秒又回到了他手上。
成战担心的倒不是技术问题，要是连这个都要操心那他真是闲的没事干了，他担心的，无非就是这两个人退役之前的那点麻烦事。蔺清当初因为对待家庭的态度没少被黑，这种事情做为外人不好评论太多，可聂少言的问题，却是“实打实”的黑历史了。
几年前某场直播过后，“聂少言”投降的事情上了热搜，各大平台上和这件事情有关的文章底下，十条评论有七八条都是批评他态度的。大概是他平时的态度在别人眼里太拽，不少人揪着这件事情不放，纷纷到他当时的俱乐部官博底下要求对他严惩。
罚罚工资什么的对聂少言来说倒是次要的，可俱乐部的态度很微妙，没少暗示这位大神平时有多嚣张，这也直接导致了聂少言后来的解约事件。当时成战自身难保，加上聂少言的牛脾气他根本劝不住，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俱乐部，离开乱世的比赛场……
“我都这样了，他们还好意思继续坑我？”聂少言愣了半晌后自嘲道：“明明我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，又……”
“打住！你最好在我把早饭吐出来之前闭嘴！”成战最受不了的就是聂少言这副假惺惺卖惨的样子，粉丝和媒体给聂少言安的高冷男神形象虚伪得让他忍不住想吐，“认真点，只要你还对他们有威胁，他们八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“我离开之后，恒远的成绩一直处于下滑状态，这个赛季才有点好转，这种时候……他们会腾出时间来对付我这个连职业赛门槛都还没摸到的人吗？”聂少言表面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，不过好歹是开始认真思考了。
“恒远不是KQ，他们有专门的宣传部门，不需要职业选手亲自下场做什么。”成战提起这种话题就发愁，“现在这个时代，抹黑人讲究不着痕迹，铺天盖地的通稿和水军一出现，就你这种段位的人怕是只能干瞪眼看着了。”
毕竟，当初的事情聂少言拿不出任何证据，他直播时习惯不露脸不出声，别人根本判断不了点投降的是不是他本人，随大流黑聂少言的人多的是。现在恒远虽说状态开始变好，但地位仍是岌岌可危，如果KQ进入职业联赛，没准他们就要说拜拜了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恒远要是想动点手脚也能理解，就算除不掉聂少言这个了解他们的对手，影响一下KQ的士气对他们来说也不是赔钱的买卖。
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”聂少言也想不出别的办法，他倒是想赛场上见真章，可人家没那个心思，人家就想耍阴招，他又能怎么样呢？
成战猜到聂少言会回他这八个字，“我会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地帮助你，但总有些我顾不到的地方，你得提前想想解决办法。”
“嗯……”聂少言皱眉思索，他自己倒是可以顶着流言蜚语向前冲，就怕KQ其他人受不了，“我会好好考虑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对了。”聂少言突然转移了话题，“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？我来半天你就端上盘水果，打算让我把盘子吃掉？”
“外卖还没到。”成战不敢看聂少言的眼睛，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曾经差点把厨房炸了。”
聂少言不买账，“那你就不能请我出去吃？哪有你这么抠门的发小啊……”
“那不行，万一被拍到怎么办？”成战一本正经地讲述自己的苦衷，“我可不想晚节不保，和一个男人传出绯闻。”
“滚！”